花火✨

想走很远很远的路去拥抱你

【巍澜】这婚到底离不离了?!【七】

卡西西西:

(二十一)


赵云澜很快便睡熟了,呼吸均匀绵长。


沈巍是不需要睡眠的,他愿意的话偶尔可以睡上一会儿,以此来保持足够的精力。


他放下手里的睡前读物,摘下鼻梁上的眼睛,疲惫地揉了揉眼睛。即使往常可以十几天不睡觉,但今天取心间血,实在是消耗了他太多的灵力。


不知为何,今日他取血时,匕首插入胸膛,除了钻心的痛以外,竟还有一丝熟悉。他放下刀转身那一刻,恍然间竟以为身后是一间残破的小草屋,桌上燃着一根快燃尽的白蜡烛,黄豆般大小的火苗微微跳动。昏暗的灯光下,能模糊看见一旁的草垛上躺着一个瘦弱的人,蜷成一团。他正想走近看时,太阳穴一阵剧痛,瞬间将他拉回了现实。


眼前依旧是明亮的灯光与干净的厨房。


沈巍可以确认,那不是他的记忆。至少,不是他知道的记忆。他活了近万年,很多事都已忘却了,在脑海里只有些模糊的影子,但刚才那场景却真实得如同正在发生一般,不得不让他惊疑。


沈巍低头,拉开睡衣,摸了摸自己心脏的位置,伤口早已愈合了,一点不见踪迹。


这时的赵云澜显然已经跟周公约会了一转了,只见他咂咂嘴,闭着眼睛一阵摸索,准确地摸到了沈巍的胳膊,紧紧地保住了。


沈巍紧皱着的眉头一下子舒展了,露出一个温情的微笑。


“巍巍你真好”赵云澜嘿嘿嘿地一笑:“这么大的猪蹄子都让给我吃。”语毕一口咬在沈巍的手臂上。


沈巍:“……”


温情是不可能温情的,这辈子都不可能的。


 


(二十二)


第二天太阳懒洋洋地升到半空中挂着的时候,赵云澜才睡醒,一看表,九点十分。


又迟到了。


但赵云澜这种债多了不愁,混在公务员队伍里的老油条一点都不急,慢悠悠地起了床洗漱完晃到了客厅。


一个人影正在厨房里忙碌着。


锅里的油烧的滚烫,冒出一些白烟。沈巍穿了一身家居服,袖子规规矩矩地挽起来,正拿着扭成油条形状的面块熟练地放在油锅里。


油条一下锅,激起“滋滋”的响声,很快香味就传到了赵云澜的鼻子里。


沈巍这才注意到赵云澜站在厨房门口,他一边用筷子把油条翻了个面,一边招呼赵云澜去客厅坐着,这里油烟大。


赵云澜听话地往外面挪了两步。


“想吃油条怎么不去外面买呢,自己炸着多麻烦。”


沈巍笑着说:“外面的油不好,摊贩又不注意卫生,吃了不干净。我自己弄着也不费劲,一会儿就好了。”


像是印证他的话似的,很快油条就出锅了。


但沈巍先端出来的却是熬成了奶白色的鱼汤。


“先把汤喝了,我找进城的农民买的新鲜的鲫鱼。”


赵云澜这两年来,对自家老公的家务能力已经大致有个谱了,所以就算他现场给自己来个扯面表演,他都不会惊讶。


“不是鲫鱼汤么,怎么只有汤,鱼呢?”赵云澜喝了一口鱼汤,确实很鲜,一点儿腥味都没有。


沈巍没说话,朝客厅的方向抬了抬下巴。


赵云澜顺着他的视线望去,一只油光水滑胖得流油的黑猫正趴在窗台上,专心致志地啃着面前盘子里面的鱼。


赵云澜暴起,指着黑猫的方向破口大骂:“死胖子,老子的吃食你都敢抢。”


黑猫闻言头都懒得抬,笔直地竖起尾巴,权当是竖中指了。


赵云澜说着就要冲过去虐猫,被沈巍眼疾手快地按住了。


“营养都在汤里,那鱼也就吃个味道,跟只猫计较什么。”


赵云澜不甘心地坐回去,朝大庆的方向竖了个中指。


敢跟领导叫板,反了天了。


骂完继续乖乖地喝汤。


喝了两口,想起来不对,抬头问沈巍:“大早上喝什么鱼汤啊?”他记得沈巍口味偏清淡,早上不都是豆浆油条或者包子馒头稀粥吗?


沈巍不自在地咳了咳,眼神躲闪:“网上说,孕夫多喝鱼汤,好下奶。”


好下奶……


下奶……


奶……


话音落下,整个房子里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。


赵云澜脸上一阵青,一阵白,一阵又红了,好不精彩。


半晌,花园洋房里传出一声怒吼。


“沈巍!老子崽都还没下,下的哪门子的奶!!!”


 


(二十三)


大庆被震得鱼都来不及吃了。


他是一只会看脸色的千年老猫,求生本能让他闭上了自己的贱嘴,静静地在旁边观战,生怕被战火波及。


“死猫!”


可惜,天不遂猫愿,自家领导的怒火还是往自己身上烧。


大庆连滚带爬地扑到了沈巍的脚下,寻求庇护。刚被吼了的沈巍理智地把他从腿上撸了下来,提到了赵云澜的面前。


大庆:“……”


“说吧,一大早的过来混吃混喝的,有啥事。”


赵云澜咬牙切齿地喝下了面前的鱼汤,重重地把汤碗放在了餐桌上,沈巍从善如流地收拾了空碗跑路了。


大庆这才想起来,自己是来干啥的。


“当然是好事了”大庆又恢复了那副猫大爷的样子:“处里研究决定给你放假了!”


“放假?还研究决定?老子处长都不在,谁给你们的权利?”赵云澜抬手拿了一根沈巍炸的油条,好吃的口感让他的脸色恢复了一半。


“说得处长多大个官似的。”大庆舔舔爪子。


赵云澜轻飘飘地看他一眼。


大庆撤回了一条消息。


“祝红和汪徵往局里打了报告啊,声泪俱下地述说我们的处长是如何怀有身孕还坚持出外勤,结果被邪祟所伤,差点一尸两命,现在还昏迷不醒。”


“……”


“老局长听得一愣一愣的,当场眼泪就下来了,一拍桌子,给你批了一年的假。”


“……”


赵云澜一脸痛心疾首:“腐败!腐败!”


在厨房里洗碗的沈巍,一言不发地听着他们一人一猫地扯淡,嘴角露出一丝微笑。


厨房的窗外却飞进来一只纸人,轻飘飘地落在沈巍手里。


沈巍脸上的笑一敛,任凭那纸人自己展开,显出上面的字。


此人生死轮回不休,可溯源到昆仑君加封四柱,往前生死簿无记录。


沈巍看完,面上不露声色,指尖燃起一簇火花,将纸人燃尽了。

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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